看球十年，第一次觉得“外援”俩字比“总冠军”还烫手。
9月15日一到，CBA新赛季外援的出场时限立刻被大幅缩减，外援名额也受到了严格限制。
广东、北京、辽宁、山西、上海当天同时宣布人事变动，社交平台立刻被“又签约哪位选手”的话题占据。
我凝视着那条关于“最多只能进行两场”的规定，思绪中只有一个念头：这次到底是图便宜，还是强迫本土选手硬碰硬？
先说广东。
他们把小外援的希望寄托在麦考尔身上，这位广州的旧将，速度快，不过三分球常有起伏。
大外援更离谱，直接请回情绪化的萨林杰。
训练视频里他第一节就喘，杜锋在场边脸比鞋底还黑。
群里有人发来声音：这是在押注他油箱里残余的那点油，能不能撑到季后赛？
”我没敢回，怕打脸。
北京首钢倒是一副“老子有钱”的架势。
后场吃进赵睿，外援再补斯佩尔曼——NBA轮换级别的壮汉。
最让人惊讶的是，他们又从二队选了两个身高两米一十的年轻球员，声称是安排给范子铭做后备。
赛事刚刚结束，队伍立刻获得晋升，邻近辽宁的看客们瞬间情绪失控：这样的情形还能不能继续下去？
辽宁呢？
莫兰德回来了，威尔斯也续了，可张镇麟走了，韩德君退役。
海报里的新人面孔十分醒目，杨鸣在采访中仅用四个字回应：调整阶段，需要忍耐。
”我寻思，卫冕冠军一夜之间变青年军，这落差谁顶得住。
山西最干脆，外援一锅端。
波多黎各的康迪特+诺威尔，全是生面孔。
总经理直播时说：“我们要打快，快到对手来不及布置。
”弹幕飘过一句：“快是快，别到时候快把自己打没了。
上海走年轻化路线。
古德温+洛夫顿球迷网，一个22，一个24，加起来还没刘炜年纪大。
李春江执教首个完整赛季时，球队整体年龄为24.7岁，宣传海报上直接印着“青春风暴”这四个字。
我瞅着他们活动身体，心里却浮现出前年季后赛遭广厦翻盘的情景，年轻人，时常会付出代价。
联盟新规像一根橡皮筋，把各队死死捆住。
外援只能打两节，第四节必须单外，逼着本土球员站出来。
过去关键球给外援抡，现在得看国内后卫敢不敢投。
在练习场所，我目击一名替补后卫接连失误三次，指导员并未责备，而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，说道：即使投不中也要尝试，这关乎你的职业前途。
更细的一条：二次签约权取消。
先前被裁掉的外部人员尚有重新聘用之可能，现今一旦解雇，便会被其他队伍争抢。
山西经理在群里吐槽：“签人跟抢火车票一样，手慢无。
后来确实有个队员，仅仅因为晚到了十分钟，就被对方队伍抢走了胜利，他当时气得直接把手机摔了。
球迷情绪也变了。
先前指责外援差劲，如今担忧外援表现不佳；早些时候不满本土球员缺乏自主权，此刻又忧虑他们难以胜任。
群体内持续发生争执，争执发展到最终形成一种看法：要想争夺冠军，需要比较哪个地方的强力支持者更有实力。
归根结底，CBA这次并非仅限于削减薪酬上限，而是迫使每支队伍重新进行一次成本核算，
是把钱砸在贵外援身上赌半节球，还是老老实实练自己人？
答案没写在规则里，写在每个球馆凌晨一点的灯里。
哨声还没响，胜负已开价。
谁能率先让本土球员的心率提升到季后赛的水平，谁就能最先触碰奖杯。
